幕落禅

【秦始皇&子婴】 赠剑 肆

子婴身份为:秦始皇之弟

非CP,亲情向。

没想到我写到肆还没写到重点……啊


“问王上安。

臣伏案写此信时,砚台不慎被撒,至于臣如今满手墨迹,滑稽不已。这使臣不禁想起幼年之时,臣不安于室,与王上侍坐之时往往心不在焉。又疲懒怠惰,有一回竟在中途睡了过去,迷迷糊糊间便打翻了一旁的砚台,弄了满身的墨渍。王上笑臣被弄得像只花猫,臣嘴硬,非说像是虎豹。仍记得那墨渍难去,几天下来才褪了颜色。这回臣恐怕也要等几日了,只可惜墨撒在手上,弄得一大片的黑印,倒是既不像花猫也不像虎豹,没什么趣味了。”

子婴写至此,不自觉地笑了笑,看了看手上的印记,又看了看帛上书写的文字,细想了片刻,将帛放下。

如此絮叨,该用上多少绢帛才好?

    秦国如今虽已富裕不少,但仍不到大肆浪费之时,然而只此一序所用篇幅如此巨大,接着写下去行文必也是长篇大论,不如干脆舍去来的干脆。

子婴叹了口气,走出了大帐。今日恰逢年关,众将士皆聚在一起玩乐,营帐之处倒是少见有人了。不需费力便寻到了一处僻静之所,子婴便以剑作笔,在地上打着草稿,也省得废了更多绢帛。

“问王上安。”

问安自是不可省,之后如之前那般的长篇赘余之话自不必再写,自己出来日久,总要说些现时的情形才好。

“敬呈者。”自己已入营中为将,言语恭敬必不可少。

“臣已至蒙武将军军中贰年有余,受益匪浅。自觉以往之行状多有浮躁,如今觉察以来,方知晓行兵论战一身热血意气自是应当,勤学苦练更是必要。

臣不敢懈怠,两年以来虽众将士共同操练,深感于军中面貌。山东六国皆恐我秦军、怕我秦军,我秦军自商君变法以来,更是神勇之师。臣以往居于深宫,虽听得道理不少,但未曾亲自看见,如今才晓得这一切究竟何为。”

剑锋至此一顿,外面一阵炸裂声裹挟着将士们一声欢腾恰恰传来。恰逢年关,将军下令备了好酒菜与将士们,四周欢歌笑语,倒是热闹至极了,这时怕是刚好将士们取了竹子焚烧以图有爆竹之喜。子婴听得开心,迟疑一二,又在地上写道。

“臣出来日久,两年之间阴差阳错竟无机会回去拜见王上。不知王上现今如何?臣在军中一切皆好,还比走时长高了些许,也壮了不少,现如今军中能单打独斗赢过臣的也不多了。臣记得当年在王宫之时年岁小,个子也尚矮,与王上练剑之时王上便老用此克臣,臣便也总以为这等较量不甚公平。如今臣约莫也与王上差不多高了,待臣回去再与王上练剑,这回臣私以为怕是能敌得过王上了。若臣胜了,王上可得记得当年从未兑现过的约定,带臣出宫四处转转。”

子婴想象着当年不自觉地笑,幼时自己想出宫去玩,秦王政便与他定了这个规矩。然而幼童如何打得过大人,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实行,但现时今非昔比——子婴从军练了几载,体魄日益精壮,心里也愈发得意起来,写道:“若是王兄政务繁忙,就与臣宫中转个一时半刻也可,只是去何处得随着婴的心意。”

“又到年关了,臣弟已有两年未见王兄了。不知宫中一切是否都好?婴在外不能向王兄请安,蒙将军教予婴许多东西,婴愚笨,只得慢慢学习。臣弟还在军中结识了蒙将军之子,名恬,王兄往日也见过的,臣弟与他年岁虽差了不少,但甚为投缘。以婴观之,蒙恬之才不亚于其父,他日必是我大秦一员悍将。王兄有一统天下之心,如此大秦兵精粮足,可堪大用之才众多,婴料想六国存世时日不甚多了。”

“婴近日以来总想着,他日王兄一统天下,婴当如何。还记得小时戏言,言山东六国物产丰盈,非秦可比,婴便说若他日天下尽归秦地,婴当游览天下,寻得天下最精巧之物什与君上。现时倒不必如此麻烦了。王兄征伐天下,婴随蒙将军剑指之处,必寻一件最好之物带回与王兄。”

“昔日王兄赠剑与婴,婴未及回礼。便用此作为婴之回礼吧。”

子婴望着地上挥洒地文字,只觉得心底一片豪情,不觉又絮叨了如此多之言。提到当年赠剑之时,子婴不自觉地持剑至手细细观瞧,几年来虽在外,但此剑仍得到子婴极为细心的保养,至今倒一如往常之样。

“婴公子!怎得,躲在这里写家书呀。嚯,以地作纸,以剑为笔,着实霸气!”

调笑之声进耳,子婴不必抬首便晓得来的是何人,当下便回道:“啊,小蒙将军阔气,自然看不得我这种小气做派。”

蒙恬隔了十几尺远,刻意未去关注地下之字,子婴也感谢他的避嫌,把剑写下的字迹抹去,方走到蒙恬一侧。

“怎么?婴公子不把这字誊录寄回去么?都擦了,一会儿将士们共乐,忘了可怎么好。”

子婴笑道:“你可别这般叫我了,你这般叫我便是调笑我。”

“这话可就错了,我怎敢调笑婴公子?”

“哎。”子婴不欲再争论,便妥协式地叹口气,说道:“军中书信传递不便。更何况我如此絮叨,该费多少绢帛书简?倒不如省下给其他兄弟们。”

蒙恬颇理解而又赞许地点点头,不知是赞同子婴絮叨还是赞同他节俭之举了。

“再说,来年若有战事,我直接可用军功送与王兄……王上,又何用信呢?”

“哈哈哈!不错!这话听着豪气!”

子婴与他击拳,外面恰逢又一阵欢呼声传来:“可是有什么好玩的?我在这耽搁了许久,我们快去,可别误了美酒!”

二人笑着相携走去,子婴心情畅快,便与众将士们坐在一处,共用酒菜。秦人善饮酒,每人都举了一大樽,子婴更不例外。

杯具被四周兄弟们斟满了酒,倒是险些溢出,子婴望着四周欢腾之景,倒与往日宫中此时大不相同,更热闹了许多。

    想至此,子婴对着西方虚虚一敬,随后一饮而尽。

--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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